富察舜华乖巧点头,“皇上去吧,政务要紧呢。”

    她蹲身行礼,看着男人的背影一点点变小,逐渐消失在视野中,面色变淡,缓缓起身。

    “今儿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来着?”

    她扶着丛双的手,从月台进了外间坐下。

    “回小主,是乌雅贵人。”

    她点点头,“现如今,翊坤宫的宜嫔与其妹妹郭络罗庶妃都是有孕在身,我未入宫前,乌雅贵人与宜嫔的恩宠平分秋色,如今是她,也不奇怪。”

    说罢,又道:“郭络罗庶妃怕是要生了吧?我瞧着她的肚子越发大了,给她的礼备好了没?应该是快九个月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了。”

    丛双忙道:“郭络罗庶妃书去年九月底诊脉,诊出了不到两个月身孕,算算日子,也就是五月末六月初了,再快一点儿,这个月中旬上旬皆有可能。”

    “上次您说了,奴婢便已把礼备好了,也不知是公主还是皇子,因而备下了两份儿。”

    “你办事周全,我倒放心。”

    闻言,丛双极力忍住唇畔慢慢扩散的笑意,道:“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哪有什么劳烦的理儿。”

    富察舜华轻笑出声,却又是扯到了小腹,一阵抽痛。

    丛双见状,忙将她扶上西边的屋子,倚在了炕上,墨竹拿来了两个暗绿色折枝连理的大迎枕,叫她倚着。

    “不然再叫灶上给您熬一碗姜汤来?奴婢瞧着那个极是管用呢,今儿上午用,一点,您气色就好了许多。”

    闻言,富察舜华一阵沉默。

    在继续忍着痛意和喝有着感人气味儿的姜汤间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