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宜妃皱眉道:“今日之事……该如何?”

    富察舜华微微摇头,“自然是叫上下封口,不准提及,事关皇室颜面,只能捂着,对外只说秀贵人暴毙了,僖嫔……”

    钮祜禄贵妃接话道:“僖嫔郁结于心,药石无灵,病逝。”

    众人纷纷叹气,“也只好这样了。”

    钮祜禄贵妃摇摇头,显而易见地心情不好,“好了,既然这事儿了了,那就都回吧,等僖嫔的灵堂布置好了,大伙儿来给她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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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舜华回了宫中,仍是愁眉不展,低下头,手掌覆盖住眼睛。

    “原来,在这紫禁城,死,是何等轻飘飘的一个字,今日一日,两个人,尚还是好年华,人就这么没了。”

    “人没了,得了个不大不小的追封,可已经逝世了的人,全无知觉,死后哀荣……”

    这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她揉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今儿见了那样一幕,着实没心思用晚膳,我先睡一会儿,等僖嫔的灵堂布置好了,再来叫我。”

    别说她了,就是跟去的丛双和秋云,都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了。

    见到白的,就想到僖嫔最原始的瓷白皮肤,红的,密密麻麻的针孔和伤口,黄色的,就是脓水。

    是以,很是理解富察舜华,并道:“主子先歇着吧,等您起了,叫膳房随意烧两道青菜好了。”

    富察舜华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簪钗卸了下来,拆了发髻,“给我准备一身素净的衣裳,月白色的,玉色的这样,你们看着找,首饰尽量也要素净些的,死者为大。”

    而后,不再多说,上床睡了午觉,极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