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盒子拿了出来,叹了口气,摩挲了盒子,面有不舍,“这个老奴实在受不得。”

    富察舜华轻笑,拿起盒子,打开,将玛瑙手串拿了出来,抓过于嬷嬷的手,给他套了上去。

    “嬷嬷,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当初,我有孕在身,您不知道替我扔出去多少有问题的物件儿,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不能您不说,我就当这份情不存在,您说是吧?”

    于嬷嬷微微垂首,“您实在是抬举老奴了,老奴不过是奉皇上命,尽分内之责,如何当得起您这样夸赞?”

    “若真说感激,那该谢皇上才是。”

    她就想把玛瑙串子撸下来,却被富察舜华阻止,“嬷嬷,皇上那儿是皇上那儿,您是您,您当初肯接下这个任务,我就已是感激不尽,您分明可以在宫中安生养老,却还是答应来了景阳宫,要知道,这其中,若是一个不慎,您也要受牵连,我是承这份情的。”

    “这串子,您就戴着,瞧瞧这个颜色,虽不如南红耀眼鲜艳,暗了些,但色彩纯正,配着您的年纪,更显稳重。”

    于嬷嬷连番推拒都不成,只得收下,心中暖意更甚。

    “过些日子,我就要带着孩子去瀛台避暑了,您身上有风湿,那儿水汽太重,对您身子不好,我就想着,将您留下来看着这景阳宫,震慑上下,您看可好?”

    于嬷嬷连连点头,“自然是好的,多谢娘娘体恤。”

    “好了,您去休息吧,说了这么多,您也该累了。”

    临走前,她见到于嬷嬷还摩挲了一把手上的串子,其对玛瑙的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把宫里都托付好了,富察舜华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仰躺在小炕上。

    再看看西洋钟,竟然到十二点半了,是时候吃饭了。

    揉揉肚子,这才感觉到胃里一阵空虚。

    招呼了墨竹一声,都不必说什么,她就带着人去膳房取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