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月走了进来,“主子,刚刚承乾宫那儿后面儿的事儿,奴婢找自己的小姐妹已经打听清楚了。”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自然就格外快一些。

    富察舜华颔首,“你说,要不是我憋得受不了了,自然要在那儿待到底的。”

    漾月眉眼带笑,道:“您走没多久,搜宫的就回来了,的确找到了那把小金剪,据说是僖嫔……”漾月口误,说岔了,轻拍自己的嘴,“对了,不该叫僖嫔了,该叫赫舍里常在了。”

    “常在?皇上这般利索,把她降为常在了?”

    难道是那一番话刺激到皇上了?

    她想着,最多降成贵人呢。

    那这算不算是赫舍里常在自己作死呢?

    “可您也别忘了,赫舍里常在也犯了僭越之罪呢,纵然只是个小金剪,那也不是她该用的东西。”

    “况且皇上对她的耐心,早在一点一滴的事情中,逐渐被消磨光了,此番不留情,倒也合乎情理。”

    富察舜华皱眉,随后点点头,“倒也有理,你接着说。”

    “反正赫舍里常在被降位,她什么都没说,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皇上却将秀答应晋位贵人,贵庶妃晋位常在,与其平级,洪鄂庶妃与乌苏庶妃晋位答应,您说,这岂不是在折辱赫舍里常在?虽说奴婢心中快意,但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委实狠心绝情了些。”

    富察舜华一怔,只觉浑身发寒。

    这哪里又是绝情可以形容的?

    昔日浓情蜜意不再,哪怕真的做错了,该有的惩治给了,也不必再这般踩上一脚。

    一个秀答应连越两级成了贵人,赫舍里氏从嫔成了常在,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众人都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