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三日,博尔济吉特庶妃来了景阳宫,还带了不少的糕点请她吃。
“你给我送来的辣子实在太合我的口了,宁寿宫膳房的辣子滋味儿是不错,但就是太小心,生怕辣着咱们这些主子们,辣椒本有的辣味,一点都没了。”
富察舜华不禁失笑,“我就叫人拿着方子,让他们按照方子做,易毫一厘也不许差了,我敢叫他们做,自然有把握。”
“以前还在科尔沁的时候,冬天特别冷,就连我,有时候都要灌上一小瓶烈酒,才能暖身子,别说是一点辣子了。”
“宫里现在才热闹呢!佟佳贵妃暗暗踩我多年,没想到这一遭,却是栽在我手下了吧?气都气死了,不先把流言压下去,却只在暗中找散布流言的幕后主使?”
“自然要找了,都说是从她宫中传出来的,这样一个不安定的钉子,她自然忧心。”
给博尔济吉特庶妃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而流言放着不管,也可试探一番皇上的态度,毕竟,佟佳贵妃的确是有拉拔乌雅贵人的心思的。”
当然,人家自然也不希望她来捡漏。
“乌雅家那头,应当快成了吧?”
富察舜华叉了一块儿博尔济吉特庶妃带来的冰镇蜜桃,眸带笑意:“嗯,应当是快了,也就是这几日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廖凡走了过来,低声道:“两位主子,今儿奴才与内务府出去运输果蔬的小内侍闲聊,便听说乌雅家出事儿了,乌雅贵人的叔叔,在鸿胪寺任职少卿,掌管
各国朝贺,今被人参了一本,说是他收各国贿赂的贡品,帮着以高估定贡品价值,以图回赐,虽都是些不甚起眼的小玩意儿,民不举官不究,但一旦被人参了,那就不一样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笑道:“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还是对你们家的能力太过小瞧了。”
又问廖凡,“现在情况如何?”
“据说,证据确凿,今日御门听政,已是贬了他的官职,就这样,还是看在了他是四阿哥叔外祖的份儿上。”
富察舜华与博尔济吉特庶妃对视一眼,笑道:“那有些人,必然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