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富察舜华忍不住拢了身上的大氅,抱紧了汤婆子,景阳宫眼看就在眼前。
下了轿辇,她大踏步王宫里走,浑身冻得哆嗦。
“都过了腊七腊八了,怎的还是这般冷?”
丛双忙带人上了素面,只听墨竹笑着道:“您年年都这般说,但是,奴婢觉着,还是比腊八好了不少的,都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这几日还好呢!腊八那几日,奴婢出去一趟,就觉着耳朵都要掉了!”
说着,墨竹还拽拽耳朵,一副后怕的神情。
见她如此,众人又是笑出声。
笑够了,富察舜华才打发墨竹秋云二人道:“你们两个也快去用饭吧,这儿有丛双和春白呢,不必你二人伺候,跟着我一道进了宫宴,半天都在那儿杵着,且难受着呢,你们两个快去吧。”
二人退下,富察舜华才用起素面来。
“这素面,也不知道膳房的人哪儿得来的方子,闻着就极鲜,听说是用蘑菇汁和笋汁滚出来的,再加一点虾汁,一点点盐,别看没什么调料,但味道瞧着却不输旁的面。”
富察舜华已是执起银箸,拿起勺子,喝了口汤,眼神一亮。
见她喜欢,丛双松了口气。
**
永和宫,后殿仍是灯火未眠。
乌雅贵人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面色阴沉。
她只要一想到靖嫔坐在自己的上面,是自己够不到的位置,她心底就是一阵火气,恨不能立时把她撕了。
腹部又是一阵抽痛,她眉头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