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这是侄女江橙。这菜是这丫头找到种出来的,菜的事让她同您解释。”江二叔先同郑主簿介绍了江橙。
郑主簿面色不虞,不敢拒绝就让一个女娃子来同他说话,这家人可真把他放在眼里。
“小女江橙见过郑先生。”江橙行礼,然后直起身,神色自若把生菜长过了五月就会变苦的事说了。
闻言郑主簿若有所思,面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如此,那这一趟便白来了,郑主簿叹了口气便要起身离开。
“郑先生。”江橙见状忙开口挽留。
郑主簿诧异的看向江橙,将抬离凳子一点的身体又放回去。只听那丫头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今年的生菜没法传播,但小女家中还种了几样新鲜的东西。若是先生有兴趣,可于七八月份再来。或者,等作物成熟,我们送至先生处。”
江德梁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频频点头。
郑主簿倒没有直接答应,捻须问道:“种了何物?”他一个掌一县稼穑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别是这家人种了自己没见过的就当别人也没见过。
“一名玉米,穗大如棒,其上有粒,粒色黄,如珠大,可煮食之,亦可磨粉如面。”江橙说完就后悔了。
你是个农女啊,拽什么文,真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郑主簿闻言眸色变深,仔仔细细打量面前的丫头。
只见这姑娘微垂着头,着一身素色衣衫,样式大眼一瞧同街边的路人没什么不同,那衣料瞧着还没他家丫鬟婆子穿的好。只那袖口要比旁人的窄细,妥帖的覆在手腕上,露出交叉重叠的一双小手。手指同他女儿一般纤细,却不如女儿的白嫩。
又往上瞄了一眼那姑娘的脸与脖颈,排除了贵人家眷的嫌疑。瞧那颜色就是个风吹日晒的野丫头。
“小姑娘读过书?”郑主簿向来是个有疑就问的磊落人,直接问出来。
江二叔还在思索侄女话的意思,听见郑主簿问话,收起心思猜测这郑主簿的意思。
江橙暗骂自己大意,让你没事瞎仿“山海经”。眼一闭心一横,现编:“家兄教着读过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