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之前宋嘉言一直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她的解释没有,杜夏就是担心他会把她送到官府去。
她在这个世界连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她又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过来的,天知道古代的人会不会把她当妖魔淹死、烧死。
要不是她考虑到自己要回去应该还要靠宋嘉言房里的木床,就算是对他,她都不会据实相告。
直到听到宋嘉言把人打发回去了之后,杜夏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能够张嘴大喘气了。
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宋嘉言再也撑不住了,他看了杜夏一眼,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她了。
他本来就在病中,之前强撑着精神跟她僵持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这会儿已经快维持不住自己端正的坐立姿势了。
杜夏看出了他的不舒服,踌躇了片刻后,开口说道:“我是大夫,包里也带了不少的常用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看看?”
按理说宋嘉言应该拒绝,他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子,胞姐更是位列中宫,平常衣食住行都要防备着,这入口的药物更是只吃信得过的那两位御医所开,就怕被人谋害了。
而且杜夏是个治妇人生产的妇科大夫,也不一定能治他身上的伤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杜夏就是有一种说不清的信任,她开口说了这番话之后,宋嘉言只犹豫了两秒,就点头同意了。
见宋嘉言答应让自己医治,杜夏连忙上前把人扶到床上躺下。
在杜夏的手指隔着轻薄的中衣贴上手臂的时候,宋嘉言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两秒,暗自习惯了片刻之后,他才借着她手
上的力气重新躺在了床上。
然而还不等他重新放松下来,杜夏的手掌就又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
见宋嘉言因为自己的动作吓得快要跳起来,杜夏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我没有带体温计,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你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