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言近乎迷恋地盯着唐诗的面庞，随后嫌弃地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半晌道：“池渊？他都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人死不可复生，又不能重来一次。即便是重来一次，人各有命，改不掉的，又有什么用呢？你还要依依不舍地惦记他做什么呢？这可不明智啊，诗诗。”
唐诗置若罔闻，纤细的手指掀开第一张照片，另一只手悄悄在手提包里寻到了手机的紧急按键。
程方言叹息一声，突然伸手抓住了唐诗，将她的的手连同手机一齐从手提包里拉了出来，于是手机和存放求婚戒指的小方盒子一同滚落在两人的脚下。
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紧，方才雷声大作，此时外面已经滂沱大雨，偶尔夹杂几声雷鸣，豆大的雨滴几乎是砸在窗户上，嘈杂一片。
恍惚间空间变形，程方言的面容变得扭曲丑陋。
唐诗心跳骤然加速，双目因为激动而泛红，她双唇微动，斟酌着要说出句话。
但这细微的尝试并无用处，她变成了溺水的孩童。
“着火了！着火了！”不远处，有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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