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月末讲演的最后一天,郁离一早起来就说要去,也不等时青池答应就拉着他的衣袖往外走。
他倒是没觉得怎样,甚至想夸郁离一句,没昨天半夜溜出去砍人可真是太棒了!
不用想也知道郁离是打算通过讲演搞人,说不慌都是假的,郁离又没提前跟他商量,谁知道等下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时青池本来不打算来听,昨晚又着实为那位小恶霸担心了一把,自然而然地起晚了,两人到时众弟子早已开始。
难怪讲演要选在中庭,那些可以升降的比武台要多方便有多方便,每日不固定的三两位讲师分立其上,讲解方式也各不相同,弟子们结合自身的状况自行选择合适的讲师去听,得幸还能被点上台亲自跟讲师过上几招。
为此,内院的四位院主格外的受欢迎,无论来的是哪一位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郁离面上工夫做了全套,凑热闹一般凑到了今日讲解的内院院主台下,因着身后被迫跟着一个时青池,弟子们自觉分开给两人让出路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台上那位正是他的四师叔沐风,拿着一张空白的符纸讲述一些特殊情况下画符的注意事项。
出现于此的到底是时青池,原本热闹十足的氛围骤然降至冰点,让人想忽略都难,沐风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符纸,皮笑肉不笑向时青池打了个招呼。
“时师侄好兴致,怎想着到我这里听听?”
时青池又不傻,怎会听不出这人并不欢迎他,嫌他碍眼还差不多,但凑上来的是郁离又不是他,他自己没话说,还不能甩锅了?
郁离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登时出声吸引了沐风的注意力,“回师叔,讲演没规定说谁不能来听的。”
话尾的音调腻得堪比他前两天尝过一次就再没有碰过的新品糕点,红豆馅儿的。
嫌弃的不止是时青池一个,沐风毫不掩饰,眉头当场皱起,“你叫谁师叔呢?”
郁离悻悻,向后缩了缩缩到时青池身侧,“师兄……”
时青池恨不能抓住郁离的肩膀把人拖出来,你倒是该说啥说啥呀,喊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