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垂文这个时候出现还是让时青池感到了意外的,愣了一瞬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打一开始就住在同一个客栈,只是之前一直没见过而已。
显然郁离也刚想起这件事,脸色沉得更深,微不可闻漏出一声“嘁”。
时青池瞥他一眼,心说难道让他走是因为这个?
不过不管是不是吧,闵垂文已经几步走到师弟们给时青池围成的包围圈外,困惑中的弟子站起身,把闵垂文挡住。
闵垂文现出疑惑之色,想到什么似的后退半步,冲着前人行礼道:“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与这位道友有叙叙旧。”
弟子们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来,一时之间犯了难,想想还是选择等待时青池的发声。
一直让师弟们挡着闵垂文似乎也不好,那些好不容易被挡回去的视线实在经不住八卦气息的诱惑再次转了回来,十分心机地落在闵垂文身上。
闵垂文不为所动,仍是躬着身子保持着向时青池行礼。
师弟们再没眼色也有一个二十一在,别的不说,至少阅历在那里,自然看出闵垂文并非凡人来,加之模糊中总好像对这人有点印象,因此虽是带弟子们挡着,却巧妙的留出一道缝隙,躲过了闵垂文的礼。
郁离阻拦无果,又不能让时青池转身就走,干脆盯到了闵垂文身上,几次尝试都没能成功把杀气完全压下去。
闵垂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二十一更是两两都忘了对方是见过面的,于是第一步检讨了自身,只当是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事情惹了时青池不高兴,这才连带着一众弟子都对他表现出不满来,躬身躬得更低了些,“久未见得道友,道友那时可是受了伤?”
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就差把那股子兴奋激动的劲头直白的用话语嚷出来,配合着他嘴里说出的话来有种诡异的反差。
身侧郁离没动作许久,要不是有一阵冷风嗖嗖的直往他身上窜,他都要忘记郁离的存在了。
所以闵垂文做了什么?能让郁离不爽到这般地步。
时青池瞥郁离一眼,郁离一下子给他瞪回来,嫌厌之情丝毫不加掩饰,让他没忍住心头一颤,接着传音紧随:“说话呀,还要我教你?”
这倒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