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没再说,想起或许绥焉根本不会想要一只簪子。

    还是他刻的簪子。

    而他脑海中臆想的主人公,此时正脱着身上的外套,听到沈严靖的话,停了下来等着沈严靖的下文,“改天怎么了?”

    “没事,睡吧。”

    熟悉的气息充满了被窝,沈严靖还是攥着绥焉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黄鸭被他悄悄放在了两个人中间,一捏发出莎莎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是绥焉之前说要做枕头,而去山上采的草种,大概做完枕头后,剩下的用来填充了这个玩偶。

    ——

    即将登机的文梓,被之前的黑衣保镖拦下了。文梓语气不算好,看到保镖就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我说了,你们要找的人我不认识,也不可能是我认识的!”

    “我家先生在那儿。”保镖气息沉稳,指着一旁座椅上坐着的两个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另一道瘦弱的身影。文梓看到顾铭,心里的火气消散了。

    看来,不得不过去一趟了。

    ——

    “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焉儿呢?”

    “会是的。”顾铭拢了拢绥阿咛身上的大衣,神色复杂地说道。

    他比谁都希望是。他不想爱人失去光明,还要承受那些苦痛。

    “来了。”顾铭轻轻拍了拍绥阿咛的肩膀,绥阿咛睁着空洞无神的眼转向文梓的方向。

    如墨般的长发,柔和的轮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