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祁家没有报警,只是让人来抬尸体。将祁东意的老婆儿子叫了过来,都站在门口哭个不停,没一个过去看,那只断手依然掉在那。
佣人进入房间见到如此场景都不敢去碰尸体,苏柚听见佣人们正和祁东程诉苦,说自己只是个做佣人的,这尸体还是不敢碰。
祁东程也不勉强,坐着轮椅进来,看了眼床上的尸体和地上的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眼角湿润,深呼了一口气。“少临你帮着少扬抬下尸体装进棺材火化了吧。”
“不行,凶手都没找出来,我要报警!”祁东意老婆何盈盈挡在祁东程面前,大喊道。
祁东程无言地看向窗外的祠堂方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死气沉沉。“你以为这是人为?祁家的报应要来了。”
何盈盈明白了,身体一软摊坐在地上,呜咽哭着。
祁少临第一次没有反驳祁东程,拽起还在地上哭哭啼啼地祁少扬去抬尸体。祁少扬刚握住尸体的肩膀一用力,头和另一只手瞬间掉落,两条腿也和上半身分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祁少扬丢开手不停后退,靠在墙上还想后退却已经没有退路了。
祁少临直接愣住久久不能动,抬脚的手颤抖到拿不住直接让腿掉下去。
屋子里又响起悲切的叫声,何盈盈直接当场吐了。就连稳重精明如祁东程此刻也忍不住压着声音哭,“造孽啊造孽啊。”
苏柚在看到头掉落的那一刻立即趴在陆小珂肩膀上,不敢再看一眼。这到底有多大的仇怨,才恨不得将人五马分尸,死后都不留一个全尸。
这个夹杂着悲伤和恐惧的夜晚注定是无眠夜,祁东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推动轮椅到了窗边。望着被黑暗笼罩的祠堂,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声音颤抖。
“云梦,是你来报仇了吗。”
苏柚当晚也不敢回房了,去了陆小珂房间挤一晚。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便听见一阵砸门的声音和刺耳的嚷嚷声,这声音有点远却又感觉很近。
募地睁开眼,跑到窗户边一看,是何盈盈用锤子在砸祠堂的锁。还一直嚷着,“祁云梦,有本事你把我也分尸了,来呀你出来呀!”
苏柚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楼下那身影,立即穿上道袍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