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手指一蜷，随后将手炉握得更紧了。
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自从上次燕贺说过他被带回浮生山之后，便就再没了他的消息。
她派人去问，得回来的消息什么样的都有，没一条是可信的。
“话说小姐，顾世子到底去哪里了？”绣儿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现在外边关于顾世子的传言，可不少呢。”
“哦？都有什么？”
“有人说顾世子被皇上斥责，回浮生山了。也有人说顾世子治水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还有人说……小姐和顾世子不合，顾世子心灰意冷出家了……”
“……”江清月无语了，那些人的脑洞，是真的还挺大的。
绣儿又絮絮念叨了许多，觉得没什么意思，才住了口。
雪花飘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江清月就被绣儿给叫醒了。
朝服不光服饰繁杂，头饰更是复杂。绣儿光是给江清月梳头，就梳了将近一个时辰。
江清月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哈欠，几乎就要睡着了。
终于，听见绣儿说了声“好了”，江清月才睁眼，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满头的珠光璀璨，几乎要亮瞎她的眼。
她很久没有画过这么浓艳的妆容了，眉梢眼角描摹深刻，浅色的菱唇涂得鲜红，整个人添了许多贵气。
“真好看。”绣儿同样看着镜子里的江清月，美滋滋地道，“小姐平时就是打扮得太素了，这样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