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王今日不忙,摆手一摆:“无妨,孤等着。”便就在外头石凳座下,吹吹凉风。
林姑姑回看了眼寝殿的方向,忍不住有感慨之语:“往常娘娘觉轻,一点声音便会惊醒。落鸢来后日夜守在附近,娘娘想来安心不少,近来总算能睡得稍沉些。王上在这儿空等着……”她停下笑笑,“不知要等多久呢。”
是吗?闻人弈侧头看向站在檐下的落鸢。那从头遮掩到脚的黑袍男子,向他躬身见礼,并不近前,只固守在寝殿附近,好似这辈子要做的事只有这一件。
闻人弈眉心的褶皱稍纵即逝,点头称许:“嗯,该赏。”话毕起身,放轻脚步走进寝殿内室。
他倒要看看,睡得能多沉。
轻手轻脚掀开层层帷幔,他慢慢走到床边,见白纱床幔描摹出一抹妙曼身影。闻人弈伸出手,撩开白纱一角……
望之一眼,顿时脸色微变,放下轻纱转身便走。
匆忙出了寝殿,他又坐回石凳,面无表情地掏出核桃把玩,时而磨得手中嘎吱轻响。对面落鸢看着他,他也看着落鸢,树上鸟鸣欢快得很,却衬得树下异常安静。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他实在不该如此莽撞。不曾想到天气燥热,她竟会只穿件兜肚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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