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授,您好些了吧?”
“唔,”郑教授将粥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状,“头还有点儿晕。”
“啊?医生不是说……”
“我眼睛也有些花了,视物不清,”郑教授抓住乔朗的手,很担心地问,“小朗,你说我该不会摔出脑内淤血,阻压视神经了吧?”
“……”
这种时候,乔朗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唐志军也慌了,手足无措地说:“教授,你……你你这不讹人呢吗?”
讹人?
老头朝床上一躺,双目无神地瞪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小朗,我感觉我这耳朵也不好使了,你赶紧联系医生吧,让人家给我安排个耳道检查。”
“……”
乔朗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可以了。”
再演就夸张了,摔出老花眼都算了,还能摔出听力障碍?
这时病房外的唐志军老婆听不下去了,抱着孩子走进来,挤开她家没用的男人,笑着问候郑教授,又让怀里的孩子叫爷爷。
她儿子才六个月大,根本不会叫人,冲老头咧嘴露出个没牙的笑。
郑教授逗了会儿孩子,总算是做出了让步,但他七十岁了,被推一大跟头也挺丢人,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营养费压惊费可少不了,最后这笔钱同乔家这个月的欠债扯平,双方一笔勾销。
唐家两口子出去时,脸色都是铁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