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衡子羲一挑眉,没给辛岁友回答地机会,“我倒是很喜欢。岁友,岁寒三友,松、竹、梅。但松得我独爱,苍劲招展。你出身寒门,品性像极这松柏,便想着给你取字为松知。松知子羲啊。”
辛岁友眨了眨眼,随即低下头,目光凝在棋盘上。他方才没听清衡子羲最后一句是“松知子心”还是“松知子羲”,他没敢多猜也没敢多问,简短地回答:“喜欢。”
衡子羲笑了两声,眼底藏着狡黠,道:“那你猜猜我表字为何,猜错一次让我五个子,倘若不猜让我十个子。”
“少将军……你耍赖。”
“这叫兵不厌诈。”
“不猜。”辛岁友看着衡子羲半晌,最终吐出这两个字,随着一子落下。
“成嘞!”衡子羲等着就是这一句话,他每每与辛岁友下棋十之八九是输,现在有了这十子助攻,稳赢。衡子羲灿烂地笑着,一边放棋子,一边道:“在下字霜空,正所谓‘负栋梁兮时不知,冒霜雪兮空自奇’。”
辛岁友一顿,道:“寒松赋。”
衡子羲抬眼看他,眼睛弯了弯,“正是。”
辛岁友假装看不懂衡子羲的暗示,并下了一子,奠定了翻盘赢棋的基础。
待半个时辰之后,这一局方走到尽头。
衡子羲将棋盘向前一推,起身一个小跳,爬上了树。他靠在树枝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老子不玩了,你收拾好棋盘后尽管吩咐就是,愿赌服输。待明日我们再赌一局,下次便是输者为王。”衡子羲想了想,又道:“罢了罢了,明日还是赢为大,我就不信我无法胜你一局。”
辛岁友将棋子归回原位,朝衡子羲伸出兵法。”
“兵法哪及松知深邃,需我研读。”衡子羲正握住辛岁友的手,欲跳下来,哪只辛岁友闻言却将手一松,衡子羲眼看没了借力要摔落在地,辛岁友猛然反应过来,稳稳接住了衡子羲。
衡子羲收起瞪辛岁友的眼,粲然一笑,“原来松知兄是要玩这个。”
辛岁友又连忙松了手,这次也不再管衡子羲会不会摔,甚至还推了衡子羲一把,快步离开这处暧昧空气的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