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成天奇怪地看他一眼,依言给他诊了脉。
“夺心已经压下去了,至少半个月不会再发作了,你在担心什么?”
褚元青随便找了个理由把繁成天糊弄过去,让伏阳送他回去。
不等他开口仔细询问,楼妆抬手将他摁回到床上:“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有你累的。”
褚元青不明所以,但察觉到楼妆的目光是罕见的温和,便顺着她躺了回去,心中却不以为意。
他曾带领黑旗军连战了三天三夜,期间一刻都不曾合过眼,还能有比这更累的?
事实证明,还真有。
sss级修复液顺着血管走遍全身,浑身的骨骼肌理以及五脏六腑都经历了一遍回炉重造。
身体重塑带来的痛楚无疑是巨大的。
褚元青没一会儿就痛晕了过去,很快又疼醒。
一会儿晕一会醒,如此重复以往,折腾了大半夜,几乎死过去。
等一切结束,天边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
有光从木窗照进来,落在博古架上,将瓷器笼上一层灿金色的光芒。
褚元青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脸色煞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褚元青任由楼妆用小勺舀了温水喂到他嘴里,朝她虚弱的勾唇一笑。
楼妆:“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