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芋旋即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凝噎半晌,无奈地轻轻叹息,羽扇般的眼睫也随着她的动作一并翕动。
“你这小朋友,那么大一丁点人,怎么懂得这么多,还……想得这么复杂?”
阿呜:“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唐芋指尖轻捏了下阿呜红苹果似的脸蛋:“我和宋医生呢,是纯纯正正的——”
顿了顿:“医患关系。”
“……”小姑娘藏不住情绪,把不信两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唐芋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跟一个小孩解释:“我和宋医生只是高中同学,关系也没有很好,甚至不是很熟悉,只说过一两句话而已。”
“这样啊。”阿呜腮帮子塞得鼓囔囔,模糊不清道:“宋医生好可怜。”
“……”
冬日的临坛绝大多数时候都处于皑皑白雪覆盖之下,城市街道放眼望去满是素银。偶尔难得有一天太阳扒开阴翳,探出几缕光线的时候。
从医院的玻璃走廊向外望,恰好能看见后院的小花园里裹得严严实实出来散步的病人们。
午后的日光拉得斜长,唐芋小时候练舞过度留下了病根,手脚常年都是冰凉的。她挑着日光晒着的地方走,身后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却逐渐离远了。
唐芋停下脚步,回过身。
阿呜立在没有日光的阴影里,垂着头,低眼望着楼下灌木丛。
“阿呜?”
“姐姐。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