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清幽淡雅的茶楼内,古琴伴着檀香侵袭着每个隔间,茶烟袅袅,幽香四溢,撩人心脾。
林青靖只带了两名贴身护卫守在雅间门口,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就连单致远都让他打发走了。
简单几句客套话后,林青靖便对沈荧一阵猛夸,从文笔夸到文章结构,夸她天赋异禀,能力超群,不仅陈休脸越来越沉,就连沈荧都觉得不太对劲了,只是赏识自己的话,没必要吹得这么天花乱坠的吧,她自己的水平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不知沈姑娘,有没有意向留在京城发展?”林青靖饮罢一口茶,茶杯落案,总算问出了关键的一句。
沈荧恍然大悟,这个林大人对自己先是夸赞,又是挽留,莫非是看上自己了?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吧,老陈头还在旁边呢。
“没有,我家乡很缺状师,我要留在那帮助他们。”沈荧摇头道。
林青靖心中暗骂,那破镇子有什么好留恋的,京城才是你家乡啊傻姑娘,你该跟你娘一样高高在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才对。
“如果你愿意留下,本官承诺给你最好的生活,至于你的家乡,本官会派经验丰富的讼师过去驻守……”林青靖神色郑重,话刚说一半,陈休豁然起身,已是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林大人,除非我死了,否则任何觊觎阿荧之人,我绝不放过。”
觊觎?林青靖一怔,总觉得这个词放在他身上哪里不对,但此景此情看来又挺合适,他现在可不就是在挖墙脚吗?
“陈教头未免太过自信,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留住阿荧。”林青靖摇着扇子丝毫不慌。
“林大人!”沈荧越听越气,当即起身站到陈休身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家乡除了陈教头,更有家人朋友和信任我的百姓,所以,我是不会留下的,我们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请大人恕罪。”
说完她便气势汹汹地拉着陈休出了门。
林青靖自斟了杯清茶,发出极重的一声叹息,继而隔壁雅间也回以一声叹息。
“青靖,你觉得,阿荧对那陈教头,到底如何?”隔着一堵薄墙,林曦月幽幽道。
林青靖想到今早见到的场面,倍感烦闷:“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如不如何重要吗?没方才没听他说?除非他死,否则任何人休得觊觎阿荧,就连你这做娘亲的怕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