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过饭,回到二楼刚刚定的下的房间,潮湿、闷热,金胜曼又开始怀念起自己在卫国公府的房间,虽然是跟兰铃住在一起,可是那里有空调扇啊,到了晚上凉风习习,睡觉别提多舒服了。
吃不香,睡不好,金胜曼在床上滚来滚去,开始想家。
想起家乡便又会想起李昊那个混蛋,如果不是那个混蛋,自己何至于落魄至此,身无分文,手无寸铁,有家回不去,有冤无处申。
不知不觉中,金胜曼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昨晚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打开窗子,空气中传来潮湿的味道,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飞过雨后的天空。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洗漱,收拾行装,金胜曼决定结帐走人,客栈是不能再住了,一晚两百文的价格不是她现在能够承受。
出了客栈,迎着已经升到头顶的‘朝阳’,金胜曼捏紧了拳头“金胜曼,从今天开始,你就要靠自己了,不要让人看不起,努力!”
陈蒙这些天被各种繁杂的事务折腾的筋疲力尽,蒸酒、制酒精、做香皂、打家具、养猪、烧水泥,哦对了,这段时间又来了一百多新罗船匠,听说自家少爷以后好像还要造船。
陈蒙不怕干活,也不怕麻烦,不就是苦点累点么,这都不算啥。
可随着庄子上的事情越来越多,帐目也变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开始的时候他只要记录一下出货进货也就完事了,现在倒好,庄上工人的工钱要统计,所有项目的成本也要统计,支出多少,收入多少……
握了个大草的,老子根本不擅长这个好么。
跟少爷说要人,结果那小祖宗把头一摇,一句话把自己打发了你不会自己去召人啊!
少爷啊少爷,您是甩手掌柜当惯了,就不想想人是那么好召的么,万一……。
“你要召人?帐房先生?”陈蒙正走神呢,冷不丁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扭头一看,却是一个……怎么说呢,一个背着小包袱的娘炮。
对,就是娘炮,反正少爷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