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谁又能保证现在那个所谓的合作社不会参与到绸缎、生丝里面来,万一他真的……岂不是悔之晚矣。”
王老三沉默片刻:“张族长这么说也未尝没有道理,但就算如此,你们来找我又是何意?”
明知故问,这就是明知故问啊。
我们来找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只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主营粮行的段氏族长段云涛,面色变化最是明显,性子略显急躁的他闻言立刻说道:“三少唇亡齿寒啊,我知道,在三少眼中我们几家的生意算不得什么,可如果任由合作社坐大,只怕将来并州将会只知合作社,不知有王氏啊。”
“呵呵……,段族长言重了。”王家老三打了个哈哈道:“其实这件事情我看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三少……”
“听我把话说完。”王家老三面色微微一沉,顿时让四人噤若寒蝉。
王家不比他们,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不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能惹得起的,想玩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或者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一套显然行不通。
万一真惹的王家不满,完全可以顷刻间将他们打落尘埃,然后再换一个对像扶持,整个过程不会有任保损失。
“三少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哼!”王家老三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鼠目寸光的东西,论做生意,你们四个就算绑在一起,都赶不上那家伙一根脚趾,跟人家斗,呸。
至于替他们出头,开什么玩笑,王家会为了这几头蒜出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想到在龙门县那几天与李德謇之间的交谈,王老三愈发看不起面前这四人。
隔了一会儿,前来王家老宅求告的四人等不到王老三的答复,额头渐渐有冷汗冒了出来,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
终于,王家老三开口了:“论做生意,你们几位都可以称得上前辈,按说我不应该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