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三床的病房里,另外俩床铺上分别躺着一个老人和一个男孩,旁边都有家属看护着,老人手上打着石膏,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他老伴儿正一勺一勺的给他喂鸡汤,另外一个男孩的妈妈在给他剥香蕉,男孩看着也不小了,那妈妈还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叫。

    只有阮宙遥床边,空荡荡的连个椅子也没有。

    阮宙遥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胸口又像塞了坨湿水的棉花,堵得发慌!

    睡这一觉醒过来,身上轻松了很多,胃里的疼痛也消失了,可是阮宙摇却一点也不想动,即便肚子已经饿的泛酸水了。

    反正就算起来了,他也没地方去,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比缩大街上吹冷风可强多了,能苟一分钟算一分钟吧。

    这么想着,阮宙遥闭上眼睛,伸手扯过被子,逃避性的想用被子蒙住脑袋。

    推门进来的护士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咦,你醒了啊!”

    阮宙遥没意识到她是和自己说话,所以也没什么反应,直到护士走到他床边伸手轻轻拉他的被子:“小同学,你这样蒙头睡觉,对大脑不好的。”

    阮宙遥慢慢从被子了里钻了出来。

    护士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阮宙遥虽然想多在这待一会儿,可倒也没有赖着不走的主意,所以面对护士的询问,他还是实事求是的回答了。

    护士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最后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叫我们主任过来。”

    阮宙遥脑子迟钝地转动着,在对方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问道:“送我过来的人呢?”

    护士:“你是说我们曲主任吗?”

    曲主任?

    阮宙遥几乎是一下就联想到了曲明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