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今年才读四年级下学期,现在是麦假,秋天他就升五年级。
这时候当地的学制还没改革,小学还没合并而是分为初小和高小,一到四年级属于初小,五六年级是高小。有些地方已经合二为一,统称为小学,甚至六年缩减为五年。
以往很多人读完初小,就不继续读了。只有那些读书好,或者身体瘦弱干不了力气活的男孩子,才会想着靠读书谋一个出路。而现在所有大学都停止了招生计划,学生们读完高中年纪到了就下乡,还有啥好读的?浪费时间,他才不去呢。
他不去,谢云更不去,小孩子都是比着大孩子来的,吃的玩的都可以攀比。
谢云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
林盈盈看霍母,霍母笑眯眯的,“盈盈你当家,你说了算啊。我去洗碗。”她不掺和这些事儿,而且她对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溺爱,舍不得逼迫孩子。
只要不干坏事,她向来坚持孩子想干啥就干啥吧,就算不想干活,大不了大家一起饿肚子。饿几天,兴许孩子就懂事了呢。学习就更如此,学了不知道干啥,他们自然不肯学的。
看霍母不表态,霍青湖和谢云就以为有了依仗。
他俩站起来,霍青湖对林盈盈道:“大嫂,别的事你说了算,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管不着。”
他下巴扬起四十五度,傲然得很。
林盈盈一点不生气,她看霍母不干涉,就放开手脚了。
她笑微微地道:“上学的人,每天有一颗糖或者一勺白糖,然后一星期有五分钱的零花钱。”
从说糖开始,小哥俩眼睛里的拒绝就开始动摇了,说到五分钱的零花,那原本坚如磐石的拒绝立刻烟消云散。
霍青湖犹豫了一下,“你……耍什么花招?”
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呢?
霍青荷就开始打岔拆台,“咱家可没那么多糖,咱家可没那么多钱。”然后又开始挑唆霍青湖,“小弟,做买卖就得讨价还价,多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