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还只是卯时,天还是阴雨,淅淅沥沥的就像是泪滴一般,惆怅而无欲。
我伸了个懒腰,顿时感到腰酸背痛,颈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也没有喊疼,只是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我早就习惯了。
“今天——又是疲惫的一天么?也是,我怎么可能有闲暇时光。”我转头看向那本皱巴巴的《道德经》,不知何时它也沾上了水。
提起笔却半点兴致也无,只觉心里有些难过,可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怎么想都想不出。
一直写了两个时辰,我才把剩下十遍《道德经》抄好,平时这个时候,我才刚醒,正要去准备洗漱。
银香端着盆推门进来,见我早已起身说道:“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我轻轻点头,她们却见我双眼通红无神,惊恐地说道:“小姐,您不会是在这睡的吧?这...这床铺都还是冰凉的,被...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
我顿了顿,没说实话:“不...怎么可能呢?我好歹也是千金之躯,真能睡在此地?不过是醒得早了些,没叫你们,就把这整理了。”
她们这才松了口气,银香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便好那便好,否则老爷又该罚奴婢了。”
“他会罚你们?怎么不跟我说?我替你们做主啊!”我说。
绿意随即答道:“不,老爷并未罚我们过,只是有时会说上两句罢。”
“那便好,以后有事不必藏着掖着,说出来便是。”我点点头,但心里却仍然不信她们的话,不过我也不会去问,毕竟依哥哥的性子,若是知道他们说漏了嘴,恐怕还要罚得更惨。
真想告假几日,可公务繁忙,私事也日益渐多,今日那嚣张的礼仪嬷嬷又该来“耀武扬威”了,只是我还真不敢顶撞她。
出了门,却碰上缓缓走来的娘亲,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与她擦肩而过,还听见她嘀咕:“姑娘家家,却去习武,哪有女子的样儿!也怪我肚子不争气,没给侯爷生个男娃,这生出来的小贱蹄子竟也断了我的后路。”
不去习武难不成像她一般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吗?
“娘亲,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再怎么说也是您女儿,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我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