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眉头紧蹙:“那你为何舍不得烧掉月老祠,不是因为你们一起祭拜过?”
“傻瓜,还说自己不傻?”晏季忍不住伸手,对着云妙音的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下,“我舍不得烧是因为那里是我和你生活的地方好吗?要说祭拜,我和你一起在月老面前跪过无数次,你都不记得了?”
云妙音一怔,当时她收拾东西,的确习惯跪在蒲团上。
而且,也常常与晏季坐在那上面闲聊。
她当时一心想着研究解药,压根就没想起背后还有月老这件事。
可是这……这与她一直以来的想法都偏差太大,她从来都不是个这么缺乏判断力的人啊?
所以,她立刻问道:“那不忍心让她守寡一事怎么解释?”
“说你傻你就不能聪明一回。”晏季气得直牙痒痒,“那只是我不想娶她的理由好吗?她好歹是教授我功课的太傅孙女,我多少也得给她留点尊严,让外面的人不会因此嘲笑她。”
竟然是这样吗?云妙音的心狠狠一震。
那她计较了那么久,算怎么回事啊?
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到之前多次与他含沙射影地闹,甚至,还说过晏季可能性命不保,自己不想守寡这种事。
而晏季似乎还说过不会让她守寡之类的话吧?
她的眉头一蹙,当即道:“那你当时竟然不生我的气?还真的想过如何不让我守寡?”
“生过。”晏季眉头一挑,老实道,“当时是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但你说得对,为了你,我也应该远离危险,只是没想到……反而更加接近了危险。”
说到此,云妙音猛地想起这次的行动,根本就是那些暗桩对晏季所设的陷阱。
而晏季此人何等精明谨慎,在战场上都运筹帷幄,又怎会如此轻易落入暗桩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