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南阴沉着脸,在即将爆发洁癖的最后一秒,视线终于捕捉了坐在小马扎上的郁礼。

    ——那人今天没穿奢牌,羽绒服蹭了墙面的灰,显得单薄。

    而此时那个单薄的人仰起脸,眼底的欣喜像是不可自抑的流露出来,声音软而无措:“观南!你来了!”

    盛观南还从未见过郁礼这么狼狈的模样,一时间已经准备好的冷嘲热讽没来得及发挥,便被抢了先机。

    郁礼勇往直前的朝盛观南扑去:“我好想你!我一个人好害怕!人家……”

    顷刻间,酸爽的螺蛳粉味盈满怀抱,仿佛经年都无法散去。

    盛观南几乎炸了,猛地后退一步,看面色似乎恨不得立即原地洗澡:“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什么味?!”

    负责郁礼的警官闻声而来,正好看到盛观南神色骇人,赶忙出言劝道:“好了好了,这是做什么?他一直坐在这里等你来,不早了,赶紧带人回去吧。”

    盛观南咬紧牙,在螺蛳味的恐吓中又退了半步。

    郁礼表情忧郁,主动上前:“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盛观南:“你别动!”

    郁礼声音更低:“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警察:“……”

    盛观南:“……”

    盛观南深吸了口气,将口罩狠狠又往上拉了拉:“你跟在我后面,就保持这个距离。靠前一步今晚你就去住酒店,听到了吗?”

    郁礼老实又委屈的搓搓手手,漂亮的眼睛望向面前:“嗯,我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