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五天的秋猎就这么被洛消一场愚蠢至极的暗杀断送在了第四天,于是所有人都在第二天一早收到了洛渊的旨意,因为刺客的事情原本定在第五天的事情全部取消,所有人立马动身返程。

    所有人都知道不管这场刺杀的幕后黑手是谁,洛渊现在正在气头上,胆敢抗旨那宫内的暗牢就是你最终的归宿。

    所以安栎是被一阵阵忙碌的声音给吵醒的,他勉强睁开自己沉重的双眼,入眼的便是洁白的营帐顶。安栎皱着眉坐起身,伸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随后这才起身下床。

    路过梳妆台,安栎不经意间朝那铜镜前看了一眼,原本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瞬间就瞪了起来。

    这双眼肿的像核桃一样的是他?!

    镜子中的人身穿着白色里衣像个傻狍子似的愣在那儿,最为显眼的就要数他整张脸上肿的发红的双眼了。安栎就像是断片了似的,他昨晚真的哭得有这么严重吗?

    里屋的动静像是惊动了外面的人,还没等安栎思考出一个结果,洛渊就带着顺和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醒了?”

    “嗯。陛下。”安栎一看见洛渊瞬间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有些尴尬地避开了洛渊的视线。

    洛渊见他那样心下了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让顺和先伺候你洗漱吧,孤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里屋,一点儿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安栎的。

    待洛渊离开里屋后,一直紧绷着皮的顺和这才松了一口气般泄了力。

    安栎见他动作,只觉得有些好笑,便道:“怎么?陛下有那么吓人吗?”

    顺和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那可是陛下,奴才自然怕了。您不怕那是因为陛下没凶过您啊。”

    安栎倒是没想到顺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听后愣了愣神。好像洛渊真的没怎么凶过他,最严重的便是罚他禁足几日,旁的就没了。

    安栎站在原地像个人偶似的任由顺和摆弄,他自己的脑子里却在一点点地回忆着洛渊和他相处的细节。

    仔仔细细一圈想下来,洛渊真的很纵容他。让他出宫、让他肆意作画、让他能与安阳肆意通信往来。这一切都不该是一个后宫之中的人能做的,但偏偏他安栎却都做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