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洛消完全不知道赵二何时出手攻击过安栎,也更不曾知道他还弄丢了一只飞镖。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再知道答案了,赵二已经被他亲手杀死在了剑下,一击毙命,绝无生还的可能。
洛消整个人僵在原地,这如山的铁证死死地压在他身上,直接让他喘不过气了。
一群人诡异地沉默着,安栎也只有无奈地陪着站在这儿经受着冷风吹。不过好在只要有了证据洛渊便能无视朝堂之上将他们这皇家兄弟情看得无比重要的一部分人,洛渊朝着秦昭挥挥手,示意他将洛消带下去。
“慢着。”站在洛渊身后的安栎说道。
“皇后还想问什么?”洛渊警惕地眯起双眼,他就怕安栎还对洛消没有死心。他并不希望看见安栎替洛消求情。
安栎缓缓走上前,微微展开了自己的掌心,掌心内放着一张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纸。洛渊看见这张纸的一瞬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
秦昭不知道那支箭上还有一张纸条,于是不明所以地问道:“陛下?”
洛渊闭了闭眼,压下自己内心对洛消又重燃起来的怒火,缓缓呼出一口气,“问吧。”
安栎得到了首肯心里松了口气,但在下一秒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既不舍又想家。安栎勉强压下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颤抖着嗓子问道:“裕王,这纸条上的话是何用意?”
而原本已经沉默着的洛消在听见安栎的声音后缓缓抬起了头,那双眼中不知从何时起又聚起了一团浓烈的狠意。
他看着安栎手上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纸条后,竟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随后猛地抬眼看向洛渊,“哈哈哈,我留不住他,你也休想将他留下!他迟早会离开的!哈哈哈洛渊你我都是可怜人!所有人都会抛弃你,就像你的母后一样!”
洛渊被他的话一激,周身的杀意便弥漫开来,他一手掐住洛消的脖子。洛消的脸色瞬间开始涨红,他毫不怀疑,只要洛渊手上微微用劲他便能瞬间死在他手上。
洛渊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具死尸,“不要妄图挑战孤的底线。你能受得住,你那母妃也受不住。”
说完,洛渊便一把将人扔在地上,转而将目光落到了安栎身上。他知道他这兄弟的性子,虽然伪善但说出口的话绝不是空谈,既然他说了会离开的话,那安栎肯定在这方面瞒着他什么事。
洛渊能忍受安栎一切的脾气和不足,但他绝不会让安栎有离开他的机会。他不能放任自己在见过光明之后还欺骗自己一切都是黑暗的。
而此时的安栎早已经怔愣在原地了,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便是洛消那句“他迟早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