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敏锐地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对劲,便立马示意秦时和他一起将洛消带下去,将时间交给这两人。但他和秦时还未走出两步,便被追来的安栎扯开了。

    安栎一把揪住洛消的衣领,眼眶红得不像话,他像只小兽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猎物,“谁说的,你告诉我!”

    洛消本来都还未从洛渊扼住他喉咙的后劲儿中缓过来,这下又落入了安栎的魔爪。本来他在得知这件事时完全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但他此刻知道了,这件事是他唯一的筹码了,他绝不能轻易地说出去。说不定这个秘密就是救他和他母妃的唯一方法。

    于是洛消阴恻恻地勾起唇角嘲弄般的说道:“呵,想知道?那就让我这好皇兄放了我啊。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安栎一听,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带着委屈和祈求扭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洛渊,但当他看见洛渊紧皱着的眉头和眼神中似有若无的失望时,他的脑子便瞬间清明了过来。

    安栎通红的眼眶内,泪水似乎马上要决堤了,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推开了洛消吼道:“滚!”接着便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在这一刻,他还是选择了亲手葬送自己可能唯一能知道回去途径的路。

    洛渊已经对他付出太多了,他不能再要求洛渊为他牺牲了。

    秦昭和秦时见状,立马堵上了洛消的嘴,三步并作两步地带着洛消离开了这里。

    而站在安栎身后的洛渊,原本在安栎看过来那一瞬间被浇灭的希望在安栎伸手推开洛消的那一刻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选择了他。

    洛渊疾步走到安栎面前,一把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

    一瞬间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的安栎眼眶中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双手紧紧的揪着洛渊胸前的衣襟,隐忍而悲伤的在洛渊怀里寻求着那一丝丝的安慰。

    洛渊感受到了安栎的哭意,双臂将人紧紧地箍在怀里,像是要将他揉入骨血与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孤知道你有秘密,孤不强求你告诉孤。孤会等你,等你有一天自己愿意告诉孤……”

    而原本还压抑着自己哭声的安栎在听见洛渊安慰的话后,再也绷不住在洛渊怀里大哭了起来。

    安栎的哭声充满了克制和委屈,他像是要把他来之后所有的伤心全都抛洒在这次的哭泣中,他的不安、他的难受、他的委屈、他的恐惧还有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