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宛若一盆冷水,浇在心头,烛龙死死盯着伏羲,心中生出一股退意,不过很快这股退意就被烛龙强行按下去了。
如何退?没法退,从来只有一条路,别无他路可走。
“这异象,居然是当初交锋的战场一角。”
“怎么可能?你究竟是谁?”
“难道说,你其实是那位陛下的一道化身?”
这念头刚刚生出,烛龙就自失一笑,沉声自语道:“不,不会这样,那位陛下落子,往往不露痕迹,怎可能这样粗糙?”
“就不能是反其道而行吗?”
伏羲淡淡笑道:“所谓的不可能,或许只是你的自以为是,那位陛下既然功参造化,其所作所为,就不是你轻易间可以理解的,或许你走进了死胡同。”
烛龙嗤笑,“那位陛下自然不负其名,实力惊人,可面对的敌人,也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虽未能见到最终战局,就被抓着填了时间长河,但一缕魂光不灭,依旧能感知到那位陛下处境不妙,无人胜出,两败俱伤,都要躺尸了。”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看起来,你虽负有盘古之力,可你真懂得自身战力吗?于浅塘之中,纵横无敌,就算称尊作祖,又能如何?”
“再是潜力惊人,上限锁死,任你一生才情惊艳,到头来俱成土灰,所差者为何?是恨天地有涯,大道无限,却只能中途离场?人生过往,于这煌煌诸天而言,宛若蚍蜉,朝生暮死。”
伏羲垂眸,淡然自若,知道烛龙是在拖延时间,却也不在意。
对这诸多隐秘,伏羲也很感兴趣,毕竟伏羲有着感觉,整个人宛若与道合真,有亘古未见的澎湃伟力,它自虚无中来,像是与某位神圣至高产生共鸣,有不可想象的威能,于那洪荒铸就的躯体上显现而出。
那似光,似电,似成唯一的神话。
“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要告诉我,眼下我这盘古战力,名不副实,放在诸天,或许对应炼气筑基之类的小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