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媗倚在软榻上吃着果脯看着闲书,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让人牙酸的剑尖划过地面发出的金属砖石摩擦声。
刚起身坐端正就看到男人一身玄色金线龙纹阔袖锦袍拖着长剑面色苍白笑容诡异。
果然,鄢淮还是那个疯子。
薄媗忽然诡异的放下了这两日一直忐忑的心。
“都滚下去。”
看到皇帝来的杀气腾腾宫人们走的一个比一个速度快,瞬间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陛下……”
薄媗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对方冰凉的手在她的脖颈处摩挲着。
草,他又犯病了。
细白的颈子手感细腻甚至能感受到薄嫩皮肉下血管的流动,“怎么,收拾包裹想跑到哪儿,后悔替朕挡剑了?不愿意待在朕身边了吗?骗子。”
薄媗震惊,这个疯子原来也是重生的,难怪变化这么大。
“呵”,看小贵妃神色震惊朱口微张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发现了秘密所以才惊讶的,鄢淮笑容阴翳手上力道逐渐加重。
他明明想着要好好对待小贵妃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想着逃离呢。
看吧,没有人在乎你,他们不是想要杀死你就是想要离开你。
“……疼。”薄媗大学时曾经溺水过,那种慢慢被淹没挣扎也无用的无力感和现在一模一样,她又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
这声疼和小贵妃挡剑时的场景重叠,恍惚间鄢淮手上不由自主放松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