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很大,是一个长长的长方形,灵台上供奉着几块牌位,牌位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木。
白色的帷帐还有满堂的烛火,被夜晚的过堂风吹晃着。
而香炉里燃着大堆的纸钱,火很旺,那些没燃尽侥幸飘了出来,便使得整个大堂扬起了厚重的香灰味。
空旷的灵堂中央,跪着一个穿着白色的丧服的男子。
他面无表情,眼皮紧紧的合着,而他膝盖面前放着一柄剑。
已近夜深,门外月光朦胧,一地冷清。
灵堂外立着一棵大树,那棵大树有些年头,自然高耸云天,长势良好。
许是因为枝叶繁多的原因,招了许多小虫子,唧唧切切的鸣叫声与周遭的大环境相比,倒显得有些突兀。
这时,起风了,一阵凉风缓缓的送入灵堂。
他睁开了眼皮。
“出来!”
他的嗓子因为几日未喝水,略微嘶哑和低沉。
从树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
躲在树后的正是周昼,这几日她都寻不到第五策华,眼看和黄香大丫头约定的接头时间就要到了,她心急如焚。
但是那个张行把她监视的严严实实的,让她十分的头痛。
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张行都咬死了,想要出府就必须得到第五策华的允许,但又以这几日府里的忌辰为由不让她见第五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