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心终是满足不了的。
为什么郑朗有的州至今不敢查,就包括两查寿州,对吕家皆暗中向相关的官员打过招呼,照顾一点,又写信给吕家,你们也主动意思意思吧,让俺们好交待。
若是一个个知足常乐象郑朗这样,不用郑朗与赵顼伤脑筋,宋朝早就进入和谐社会。
“彦国,你们说我做得太急,介甫他们又向我抱怨,我做的让步太大了以致改革成果严重削弱,难道将我撕成两半?”
“王介甫是大才,可也喜躁进。”
“彦国,难道你也学子方?”郑朗忽然不悦起来。
子方就是唐介,此人乃是一个吵架王,先是认为王安石好大喜功,夸夸其谈,后来与自己吵。第一波改革未赶得上,但第二波改革来到京城,与王安石,又与自己吵。
郑朗有时候让他气得无语。
不是王安石拘古不化,而是唐介顽固不化。承认唐介清直,可有时候为满足他吵架的**,十分不顾大局。不过郑朗并没有与他争辨,有人,唐介吵架厉害,但王安石每每出手,唐介吵一次,王安石就打压一次,唐介更气愤,俺出名时你小子在哪儿?于是更吵,但每次吵又吵不赢,结果导致唐介吵一次,郁闷得都快吐血一次。
若不是顾忌太多,郑朗很想上书,参知政事乃是首相最重要的帮手,如今两大参知政事不和,中书如何了得。不过揭开后,唐介必然走人,王安石留下,又会给一些对自己不满的人更多借口。
但唐介这样下去,结果会很悲催,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行知,我身体不大好,哪敢学子方?”
“彦国,我也知道我做得急,可国家积重太多,不改国家必然走向衰落,一改,又会牵连到许多人的利益。我也让使大家兼顾,并且也认真地思考了,是否?”
富弼默然,几监创立,难道不是吗?这几监创立,是贫困人家得利,还是豪门大户得利?
“想兼顾所有人,可不可能?若是国家没有危机之时,若改,必然天下汹汹。此次国家危机到来,乘势而为,虽反对的人多,但支持的人也会不少。若错过此次危机,还能不能改下去?要么做微调,学习吕夷简,学习我在皇之时,国家是变好了,可换了一相,国家又再次积重起来。国家以后也许会有仁宗太宗这样的英主,彦国,你能保证每一代主君都能与仁宗相仿佛?先帝当真差了,仅差一逊,国家就立即变得如此之糟,以后象先帝的中上君主更多。若再无贤相执掌朝政,治平仅不到四年辰光,若是十年下来,国家会走向什么光景?”
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富弼又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