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旦放开黛黛岭道,灵州的一些池盐便能从黛黛岭道涌向泾原路。量不会很大,但对于贫困的西夏人来说,虱子再小也是肉。没移族正处在黛黛岭道上。
只要放开此道,没移族会有更多话语权,以及操离逃向宋朝的空间。
安排不可谓不细致,没移皆山的使者千恩万谢离开。
但做这一切,主要还是为了时间。
眼下不能做!
即将发生的是有史以来黄河最大的决堤,在郑朗印象中第三大决堤。不做没有争议,一做便会产生一些争议声,若是再有一些人用此次决堤做文章,自己在相位就有可能不保。
相位不保,即便施行一些好的政策,新首相即政,必会象贾昌朝对庆历新政,司马光对王安石新政一样,逐一推翻。
因此,只能等。
月儿抚摸着他的胸口,问:“官人,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天热,”郑朗道。没有说她睡姿不雅,将自己抱得紧,手又箍在自己胸口,使自己做了一个恶梦。
这个天气呆在京城不是很舒服的。
唐朝长安与洛阳绿化都很好,开封却不及。地方比长安城小了一半,人口却比长安城多,本来就有一百多万人口,再加上几十万禁兵以及家属,全部挤在这片狭小的土地,于是老城居不下,百姓只好往外城区挤,朝廷不得不进行多次重修与扩建。人都住不下了,哪里来的绿化?于是一到夏天,特别是这种湿闷的暴风雨天气,又热又闷,让郑朗仿佛又回到没有开发时的太平州夏天湖区。因此,一到夏天来临,郑朗让几个娘娘全部回郑州乡下。京城虽繁华,但气候不宜,回乡下反而更养人。
“官人,妾给你扇扇。”
“你都一身汗,何必来服侍我?”
“我是妾哎,服侍官人是份内的事,”月儿说完呵呵地乐,没有扇风,却跑下来穿了一件外裙,跑到外面打来一盆水,替郑朗抹着身体。
郑朗又想起了刚才他那个梦,如今的生活对他来说,就象天堂一般,忽然将月儿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