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想了大半天,摇头。不但自己在想解决办法,他也猜到辽兴宗同样在想解决办法。很古怪的一幕,但一点也不搞笑。
种逵同样想到后果,急得在帐蓬里乱转。
忽然郑朗笑了。
“郑相公,想出良策?”
“没有良策,而是一种实际,契丹想招降我,是不是很明显。”
“是,但不能直接说出。”
“可我们却是知道的。我想从契丹逃跑,契丹人知不知道,也知道,杨洗与王嗣行不知道我们内情,可我以前也对这些侍卫暗示过,会有办法带他们逃离契丹。他们背叛,难道不告密?其实大家心中都有数,即便这个太后捅后,双方继续装傻,捅开又如何?”
自己高明的仅是金手指,论计谋,自己一人能抵上契丹这么多大臣,才怪。
话音刚了,萧惠已经进来。
郑朗说道:“魏国公,刚才太后之言,让我颇感不安。”
“郑相公,不必担心,太后许多年不理政务,不知道情况,才说出那番话。”
“但我来到契丹也有很久,当初陛下邀请我协助贵国科举,我也照办了。秋天来临,我也到回去的时刻。”
“郑相公,我主在北朝久慕你的大名,得偿一见,十分高兴。况且南朝皇帝写给你的诏书也说过,许你便宜行事。这也是为两国友好,不生战端,造福黎民百姓。况且我们契丹四时捺钵,你还没有看完呢。不如到明年春捺钵后,再回南方如何?”
“春捺钵啊……恐怕我未必适应北方的寒冷。”
“郑相公,再委屈,还能让你冻着。”
“那么以此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