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崔家,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高衙内。
崔有节替郑朗做了介绍:“他是上蔡县新主薄高主薄,父亲病逝,荫补得官。”[..]
高衙内走上前来一拱手,说道:“郑解元,以前多有不是之处,请恕罪则个。”
原来他父亲死了?难怪有钱赎娄烟,不过也有一些地方不解,荫补也是宋朝一个择官方式,多是照顾权贵子弟,或者功臣之子的,象高县令这样的官员,死了也就死了,捞到荫补的机会很缈茫的。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了一个县的主薄之职。
郑朗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没有人说,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影响。自从老太太临驾崩前将自己喊进了内宫,小皇帝对自己不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非但一个小县的主薄,就是差不多的一个州知州,除非象司马池那样略有些官声的知州知府外,也未必在自己眼睛里。但面子大家给的,自己同样要给人家的面子。
一个县的主薄,已经与自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就不知道为什么铨选到了蔡州,难道吏部的官员不知道蔡州的知州正是自己的岳父大人?或者有意在恶搞?
然而明白岳父的用心,都过去了,自己声名一天比一天盛,高衙内会很害怕,所以喊来,让自己说一说,彻底将过去的事来一个了结,自己得到了宽宏大量的美名,高衙内也不至于因为畏惧,不能安心工作。于是说道:“高主薄,过去的事是我小。不懂事,说恕罪则个的,应当是我。”
“那敢。”
“勿用这样,我反而内疚了。你为何如此急着荫补?我记得你还是一个举子身份?”
“郑解元,我那是你,天生异赋。即使科举。多半也考不中,不如先荫补一个官职,有一个稳定的俸禄,以后能中就中,不能中就安心谋官。其实今年冬天我也要去参加省试,试一试,看有没有这个运气。”
这个运气多半很缈茫。
明年大神不是很多,录取的名额不少,好几百人,然而积压四年没有科举。全国将不知有多少举子到京城参加科考。有可能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二。非是解试考,既然能被解试考录用的,多少有些真才实学的。
想想高衙内写的那些诗,郑朗心中摇了摇头,没好直接说出来,温和的说道:“提前祝你高中。”
“那敢,倒是郑解元一定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