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简单的道理,不想用了,经过这一谏,范讽贬放出朝堂,也就了结。但想用,小皇帝必然进行补救。
“陛下不会迁他的官职吧?”司马光不大相信地问。
“迁官职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若那样,陛下如何堵悠悠众口?”
“那陛下不会不让你参加省试吧?”
“也不会,”郑朗忽然浮现出小皇帝对他感谢的一瞥,确信地说道。
“可我们是学子,贬无可贬。”
“我的座师……”
“那可糟了,”王安石道。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座师他会贬出朝堂,但不会严重的去贬,”对此郑朗很相信的,毕竟还有一份友谊存在,是么?又道:“这仅是我的猜测,也许会有其他的变化。其实座师他若放开一些,贬到地方担任一州太守,也未必是坏事。”
马上朝堂就乱了,以刘处的才能,就是明哲保身,在朝堂上多半也保不住这个身!还不如索性让小皇帝贬一贬,捞一个悲情牌。
“所以政治,不是你们抬杠争论时说得那样简单。今天你们插足,插得太早,插得太深……不是不让你们卷入政治,否则我平时也不会与你们说那么多道理。你们有理想,有抱负,有作为,不象我,性格散淡,也许未来,我在政治上作为,还不如你们。”
“解元,我们不敢。”
“我教你们的尊师重道,是重视前辈,非是让你们不敢超越,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们超过我那一天,我不会嫉妒,相反,会很高兴。态度重尊,学问上要勇敢超越,这才是好学生。”
“是,”两小眼中闪过感动的神色。
“你们给我背一段《孟子》里的《公孙丑上》给我听。”
“喏,”两小背诵起来,苦学,记忆力好,背了好一大段,居然仅差错一二字而矣。背到了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时,郑朗说道:“现在你们就想进入政治,或者只想仅过几年时间就进入政治,也是拨苗助长,无论是你们,或者是我,眼下重点是学习,思考,观察,积累,当你们觉得是真正认识了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好的,坏的,所有人需要的,而不是你们想当然的,再确定的认为你们找出了解决之道,才能进入政权体系。不然,乖乖地做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