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些人对主家恭喜:“不错啊,不错,你家的谜面居然难倒了郑解元。”
郑朗也不生气,人不可能是无所不能的。
陪着几个娘娘转了几天后,将她们送出京城,开始安心读书了。实际上他知道今年省试必然取消,这是为以后打下基础的。京城的举子不觉,可一过没有动静,二过也没有动静,终于议论声响了起来。
四儿也担心的问:“大郎,今年会不会又不省试了?”
“不大好说,去年大内失火,冬天时,我朝最大的番王李德明薨,还有太后……”老太太二月又穿起龙袍到太庙里拜了一拜。这时候郑朗心中忽然有所悟,老太太没有必要再赌这个小孩子气了,难道是她知道大限即将来临,所以这样不舍与念念不忘?
不知道。也不敢去问。
果然,三月下旬,宫中传出消息,老太太重病不起。太后都重病不起了,还省什么试?再诏权停贡举。几万举子无可奈何,象赶羊一样赶来,回去时,则没有人管了。反正朝廷给了路费的,你没有花完,带回家,没人向你讨要。你花完了,自己掏腰包倒贴。爱回去就回去。继续在京城逗留不回去,也不会过问,权当为繁荣京城经济作贡献。
郑朗也没有回去,既然省试停了下来,不如安心跟着知日后面学学琴,一回郑州,就学不了。其实……不是!同样也没有人管他,老太太一旦重病死去。马上朝堂上的格局就会产生新的变化,谁个有心思理他是在学琴,还是在读书。
几天后,郑朗从知日哪里回到了客栈,看到两个小黄门在等着他,唱了一个肥喏,道:“见到两位黄门。”
“不敢啦,”两个小太监眼中有些畏惧。又小心的说:“太后有口旨,传你进宫。”
“传我进宫?”
“是啊,快快请行吧。”两个小太监又再次畏惧的看着郑朗,此时老太太身边全部是朝堂上屈指可数的重臣,有可能不行了,要交待后事,此时传郑家子意味着什么?
俺只是两小阉人。能向他傲气吗?
不敢怠慢,几乎是服shi着郑朗上了马车,这时候郑朗可不敢带两位小婢,独自上了马车后,立即赶往皇宫。进了皇宫后。带到了宝慈殿。此时帘子已经撤出,与老太太交谈了几次,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太太真面目,大病了好多天,穿着兖服躺在chuáng上,已经瘦骨嶙峋,不过从她脸上还能依稀的看出昔日的灵秀之气与美丽。
老太太正对诸相交待后事,元气耗尽了,断继续续的说:“尊太妃为皇太后……军国大事……太后内中裁处……赐诸军缗钱。”
至于赐诸军多少缗钱,老太太此时已经讲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