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娴在里面咬着小贝牙,沉默了一下说道:“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看到好的人向他看齐,看到不好的人,要反思自己有没有犯了与他同样的错误。做人得谦虚一点。你ォ是一个小解元呢,宋朝的解元不要太多,有什么资格将自己比作一只大雁?
“非也,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外面传来脚步声,茶楼不仅是他们几个客人,还有其他的客人。不过脚步声不对,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再停了下来。不用说,三个舅哥又跑回来偷听了。很无语,继续说道:“我做得还不够好。”
并不是我不谦虚,本来君子就要泰然自若,望之俨然,相处温和,听其言很严肃。眼下我只做到泰然自若。望之俨然。但肯定不是那种俨然,只是泰然自若,相处却是很温和的,与人谈话时更不敢一本正经,同样用温和的态与人交谈。何来骄傲而言?
“嘴尖牙快,终是着了下道,木、讷二字还是君子必守之道,所以石家五人官居二千石之官。”
“仅是外戚发家。严谨治家,持之下之道,有ォ无德自取灭亡,有德无ォ,也不会长久,于是石家很快也就消失了。”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崔家小娘子,何谓嘴尖牙快,马上你就能看到了。”
比起高知州用舌头活活将张义阳淹死,后面的那些主也不知牛到哪里去。
这一句崔娴只听懂了一半,想了一下说道:“宾孟适郊。见雄难自断自尾,问之,shi者曰,自惮其牺也。遽归告王。且曰,鸡其惮为人用乎?人异于是,牺者实用人,人牺实难,己牺何害?”
三哥有些茫然,用很小的声音问:“大哥。出自何处?”
“《左传》。”
弟兄俩恰恰相反,大哥长于记忆,正是因为这个记忆,使他章写得枯涩无比。老三章写得十分灵动,可又疏于记忆。
最苦的是二哥,问:“什么意思?”
“周景公的臣宾孟走到郊外,看到雄鸡将自己的尾部弄断。他问随从为什么?答说它害怕被祭祀。于是宾孟就用了这件事劝周景公。小妹意思是让郑家小郎做人总归要低调的好,自己少了一些牺牲,可也少了许多人的嫉妒与谗言,更大的灾祸也就免去了。”
“有理。”
“什么有理!”大哥摇头反驳。
这是两种不同意见的相撞,就看谁能说服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