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是奴的幸福,奴一直好象做梦一样。”
路两边是一片青色的稻田,驶过了这片区域,就进了郑州城,四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大郎,以前奴来郑州城,觉得郑州城好大好热闹,自京城回来后,却觉得小了。”
江杏儿又是呵呵的乐。
郑朗也让她这一句说得笑起来。
其实东京城在郑朗心中也就那么回事,加上流动人口,大约两百来万吧,肯定不到三百万的,想像后来一千多万的大城市,那会如何?不过东京在这时代,已经是一个奇迹,无论世界上那一个国家,绝对没有这样庞大的城市。
对宋伯喊了一声:“宋伯,到布店去看一看。”
这是郑家的根本所在,不能当真不管的,郑朗在外面吃的花的用的,全靠这家店铺的收入维持。
“好。”
驾着老太太赐赏的青马,来到了自家的布店停了下来。郑朗走进去,里面许多客人,见到郑朗一个个恭敬的喊道:“郑解元。”
“郑解元回来啦。”
看郑朗的眼光皆不对,郑州传翻了天,说他如何的忠义,刘娥一死,哭得天昏地暗,事实是郑朗仅滴了几滴眼泪,有些难过的,可能哭得天昏地暗吗?那还不知让范讽怎么上纲上线呢。但不这样传,如何显得郑朗忠义?
又说如何驳斥八大王的,又如何让小皇帝醒悟的,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天上的大神,地下的小鬼,都来到人间冒泡。郑朗对此无语,也不想辨解,就象有人说真理越辨越明,错,当真有真理这玩意儿?所以不能辨,越辨是越糊涂,没有明白的。但也不会故作清高,很温和的与诸人拱手,算作行礼。
他很艳羡佩服范仲淹的高洁,做不到!
郑朗也不知,他这种温润之气,也非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比起范仲淹那种高洁,这种温润之气更招人喜欢。
同样是一种高洁,只是与范仲淹流于相反的方向,性质却是一样的,以干净为内核。
然后看着店里面,主要看刻丝的,与家里时常通信,正月过完,定州的人过来了,在客栈里郑朗大约的说了一下。然后这些人一起到了郑家庄。中间还有一些手续的,可沾到郑家的事,那一个官员还怠慢?人家不是与你玩的,玩的人是八大王,是诸相,是小皇帝,自己算那一门子?若以为他仅是一个举子,那才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