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是将郑朗当作了贵客,儿子以后最重要的靠山,不但将闺女绣阁让出来,房间里从家俱,到绸被子,到书桌,那一样是差的?就差没有空调彩电这些现代化设备了,否则后来的五星级酒店布置也不过如此。
若每天象这样收拾。杏儿与四儿还不得活活累死?
哥七个坐了下来,武三郎说道:“郎哥子,这一次你有些小麻烦了。”
“为何?”
“我这几天听到许多消息,来了几个很有才气的学子。一个是原武学子,叫张义阳,自幼聪颖。今年十八岁,也是他第一次参加科举。一个是荥阳学子,你的族人,叫郑卫宁,听说也很有才气。一个是管城的年青学子叫孙固,同样是一个天才。还有新郑神童鲁恢,听说七岁就能吟诗。新郑还有一个学子,更是可怕。叫唐朔,此人八年前落榜后,发奋苦读,谁知道父母双亡,于是替他们守孝。这一守就是数年,几乎闭门不出,可偶尔有友交游,称他才学横古绝今……”
横古绝今?郑朗差一点大笑起来。
恐怕七年苦读,才气是有了一点,然而这个横古绝今……
马上宋朝就有许多人横古绝今,可绝对不是这个唐朔。
倒是有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未来的重臣孙固,未必是彼孙固,不大确定,但就是,许多名人也不是一次就考中进士的。科举有科举的道,官有官道,两回事。
但武三郎是好心,若不是为了自己,他才懒得打听这些学子的情况呢。
轻松地答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这些人一起出山,郎哥子你难度增大了。”
“为什么?难道一个举子都考不中?”就算他们很牛气,又如何?后面还有许多名额呢,虽是此次解试的人数几乎是往年的两三倍,郑朗都不相信了,自己居然能落榜。
这份自信不仅是来自自己的苦读,还有诗社上看到的诸位学子的诗作。
解试都没有担心过,一直担心的就是省试,象这样一压就是多少年没有省试,有可能会有几万学子参加省试考,录取的也不过几百人,这个概率顶多百分之一点几到百分之三之间。想象一下,北宋有多少个州,录取的进士多则五六百人,少则仅有一百来人。就是多,一个州府也不过分摊一个多点的进士名额,少则数州才能摊到一个名额。
这中间不仅有新举子,还有数年积压下来,更富有战斗经验的老举子,战斗惨烈可想而知。就是中了解元,前去省试贡举,机率也是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