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接着那篇文章,递到帘后的刘娥手中。先让老太太看,再见机行事。
刘娥看了一遍,略怒的问王博文:“王府尹,哀家什么时候让你与郑家子谈道的?”
老娘是让你审问他的,不是让你与他交谈儒学的。
王博文道:“启禀太后,臣是去准备审问此子,但见他盘坐于地,无意询问了一句,结果他说在想道,臣好奇,又问了一句,可越谈越奇,是臣疏忽了。”
有什么疏失?作为大宋的臣子,见到人才喜欢是应当的。作为一个文人,见到这种新奇的对儒学见解,喜欢更是应当的。连这两条都做不到,何来谈宋朝的文臣?
老王是准备豁出去,豁得不彻底,自责了一下。
“这是你写的?”
“本来臣带着文吏,准备记录审讯经过,结果这一番对话也记录下来,臣以为太后应当知道,于是重新抄写了一遍。”
“可夸大润色?”
“臣不敢,不信太后可以将此子带来盘问一二,就知道臣为何如此慎重。”
老太太,你也喜欢,不谈不好办,一谈保准你喜欢,甚至若是谈及什么“道”,有可能将你从帘后忽悠出来。
可能吗?
“这两年多来,此子风头很盛哪。”老太太带着嘲讽,说道。
“太后,那时他还小,在公堂上也承认自己犯了错。况且天赋如此,仅是喜欢美丽女子,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并不算过也。”
“做男人的应当风流吗?”刘娥很不悦的道。
王博文有些汗,老太太,你是一个女人,当然这样说。虽你是太后,这个世界还是男人的世界。不过不辨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将人放出来,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