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举一力保举韩琦,也十分正常。朝堂上有三次变化,第一次乃是范仲淹为的君子党,实际君子未必能谈得上,只能说是改革党。吕夷简的小人党,也就是保守党。吕范牵头。后来郑朗脱颖出来,但郑朗怕争吵,仍然是吕范。二人去世后变成了贾郑,贾昌朝与郑朗。贾昌朝下去,郑朗又下去,变成百花齐放。
这个百花几乎都是当初君子党的几巨头为,最著名的四大巨头,庞籍、文彦博、富弼、韩琦,中间一度陈执中占据一个重要角色,实际陈执中是打酱油的。
贾昌朝一度也回到枢密使,可这时他们这个派系已经没有声音,很快下去。
文彦博因为六塔河与狄青案,让郑朗火拼下去。庞籍是郑朗力挺的,但因为他与贾昌朝、晏殊走得近,不得君子们的欢喜,一直在倒。富弼倒是不错,可这个好名声有了,不作为也有了。唯独只剩下韩琦。
庆历新政时君子党有三大巨头,郑朗是温和改革派派,范仲淹与韩琦是激烈改革派。虽与范仲淹对掐过,但那是君子党内部的争执。因此韩琦上位,众望所归。
又说道:“介甫,我忽然明白行知吊唁狄青时,对你们的指责。”
王安石郁闷地看着司马光,不作声了。
司马光更郁闷。
曾公亮替他们解了围,道:“张公,你想错了。行知责备介甫与君实,是存了私心,想皇上心情好一点,与皇嗣无关。若此,行知都不会教导世子殿下。”
“行知是何用意?”张昇也不解。
“很简单,行知想国家平稳过渡,私心是归私心,想陛下心情好,是臣子之道,可臣子之道更要对这个国家负责。”
“然皇储……”张昇很想说一句,这是什么屁的皇太子,拒四表可以,写几表辞呈也可以,那有连写十八道辞表的。当真这个国家皇储是儿戏?再说那有身为人家的养子,却念念不忘为生父请终丧的,这是那一门的礼仪?
更不要说这个养子不是普通的养子,而是皇太子。
这是皇帝仁爱,若换自己。早就将这个养子扫地出门。你该干嘛就干嘛去,与俺无关,俺也没有精力养这只白眼狼!
司马光抬起头道:“张公,非是你所言。皇储定下来,国家会平稳过渡,一变更,会引起很大骚乱的。皇储虽有的做得不好,但其他行为却没有恶行传出。这也是郑公默认。并且亲自教导世子的用意。”
张昇还想争,忽然嘴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