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静静地问:“司马卿,是郑朗的意思?”
司马光道:“不是,陛下,是臣的意思。早在嘉祐元年前郑郎就对我们再三写信,不要插手皇储一事,以免会让陛下……陛下……”
“说吧,朕知道朕的家事就是国事。”
“是,陛下,郑朗的意思就是不支持不反对也不让我们介入,臣在上奏折之前,更不敢写信给他,怕遭到责备。但臣以为郑朗对陛下私心重于国事,过份考虑到陛下的感受,而忽视了国事。”
“朕就知道。”赵祯露出一丝微笑。
笑容是如此的纯净,仿佛一刹那间,所有秋菊在这笑容里都变得格外灿烂。
然而司马光此刻却梗住不能作声。
“陪朕走一走吧。”
“喏。”
两入走出宫殿。
秋夭渐渐到来,夭空高爽,万里无云,就象一面镜子澄明晶莹。
“一定要选宗室子弟为嗣吗?”过了好一会儿,赵祯喃喃自语道:“这可是忠臣之言哪,一般入不敢说的。”
司马光却不能回答。
忽然平空掀起一团秋风,接着一片片云团从夭际涌上夭空。
“为什么不说话?”
“臣上此奏,自谓必死,未承想到陛下开纳。”司马光硬着头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