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郑朗很想说一句,计往不究,以前我不追问你们,可以后再走私盐或者海上走私。私自酿酒,契股罚没。但不是说的时候,现在不是钱与地还没有掏出来吗。顶多让他们保一个密。
牵连的一些人家也无奈。
事实郑朗一直没有审。所有卷宗皆是自韩绛与吕公弼问出来的。
复问,也没有问出什么。
看似也没有问题,从亭户到盐贩子,再到包庇的小吏,已经构成一道完整的贩盐程序。可这是不对的,此次数量有些大,仅是盐船就有三艘,普通盐贩子没有这么大胆量。上面还有人。
并且不可能**存在。贩盐的事虔汀一带很严重,两浙同样好不了,而且大运河查得紧。可以从海上走私,一旦从海路走,根本就没有办法查。这些盐贩子大多相识。不问,若有意问会问出许多同伙。
但为什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郑朗只好动刑,动刑也没有用,他终究是读儒家书籍的,不喜酷刑,想了想,对衙役说道:“将这些人隔开,关上一夜再说。”
一个个隔开,不让他们串口供,明天连吓带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富弼闻讯走过来,这时候他也不想出事情。一切在等,等几个月后的消息,若是如郑朗所说,不是杭州一年的收益,关系到整个国家经济运转,甚至有可能会真的千家万户不再贫困饥饿。敢情在想说种种好处。
问道:“郑知府,可问出什么?”
郑朗为几个月后的消息,几乎不作为,就是有作为,也是在做善政,除了这件案子,别无他因。郑朗能想到,富弼也能想到。
郑朗摇了摇头。
“这**人,胆真大。”
“怕不是胆大,是事情大。”
接着提问那个艺人,也没有问出什么。但郑朗为了防止万一,继续将他关在牢房里。然后回到家中,崔娴在哭,是她自己亲生的血肉,怎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