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看后,很长时间不语。
若是这样上大帽子,麻烦会很大的,几个学生同样也无言,王安石道:“怎么牵扯出来祖宗法制?”
会牵扯的,若自己不作为,坐观事态继续发生下去,十几年以后这四个字会天天讲,时时讲,甚至不久后就要大讲特讲。
说道:“真套可以套用,我开了先例,以后其他各州漠视朝廷,各州未立如立,其一。”
“不会如此……”
“不会如此,为什么灾民前来拒不受。”
“是不能受。”
“都不能受,以后诏书如何执行?”
“郑大夫,你讲的不是道理,是歪理。”
“可许多人会抱有这样想法……不仅如此,未来我开一例,下面各州为了事急从权,全部漠视朝堂命令,又怎么办?”
“不漠视,圩怎么圈得起来?郑大夫,我明白了,这也是中庸。”
“不是中庸,而是远比中庸更麻烦的东西。”
“是什么?”
“内耗。”
说完郑朗写信,既然要讲道理,大家一起讲道理。
“景民原圩不足四百顷,议决五十载不决,奏折盈积如山,尺犊卷铺延千里余,而臣扩之三倍有偶,八相佛余圩陆续拓于湖泽之中,何日决之,百年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