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登上鸡毛山鸟瞰,想看得远,要上赭山,鸡毛山与赤铸山这些丘岗太矮。不过重心不是在赭山地区,还是以鸡毛山为主,或者向南延伸,或者向北延伸。
乍一看是不错的,参差十万人家没有,参差七八千户人家是有了,也不象才来时,一眼望去,尽是小茅草棚子,许多人家盖了漂亮青砖褐瓦房,留出漂亮的大街。
不留不行,虽然经济意识赶不上后人,简单的经济意识总归有的,铺面会比住房更值钱,更昂贵,想要铺面就得存在街道,全是自发组织的,一条条街道很是整齐。
最后是那条街道成为繁华的街道,天知道?
不但建房,也有少许人在炒地,好地段涨到每亩地六十缗,平均地价也从原来三五缗钱涨到三十多缗。越涨越买,一些三等四等户也将腰带勒了勒,购了一些地产。郑朗没有管,两世为人,一平方米按实物计算仅二十几块钱……还算钱吗?
自己若传授一些“发家致富”的经验,有可能让一些聪明人生生炒到一亩一百二百缗钱,地价总体来说,还有些虚低的。但各大户人家害怕起来,这个房屋盖在这里,会不会有用哪,几十缗钱好买十几亩的耕地。慢慢风气才消停下来。
但现在哪来这么多商业交易?
除了原县城与新码头,以及以物格院一带,形成三个商业点,其他地方只看到房屋,要么在继续修建,要么建好了铁将军把门,门庭罗雀。倒是大量建筑材料涌来,让州府又得了一万多缗钱的商税。大户人家没有发财,先是州府发了一笔小财。
汪县令带了几个小吏迎过来。
郑朗道:“汪县令,辛苦了。”
“不敢,不敢,再苦也没知州苦。”汪县令搓着手道。他心中忽信忽疑,两个大圩修建起来,看到那个圩堤,放松下来。这样的大堤破掉,整个太平州所有小圩也别想保得住。
可是另一件事让他心中忽上忽下的,狐疑地问道:“郑知州,县城人是不是太少了?”
不大好说明说,这么一圈,所有大户人家都来买地盖了房屋,万一发展不起来,同样很悲催。
“不会少,再过两年你就能看到,以后还会继续要盖房屋,否则不够住。”但到那时候,自己必然已经离任。
王安石道:“郑大夫,我有一个主意,由州府组织一监,成立一个织作,如何?”
“那是与民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