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数知情人面面相觑。董昕依回头看沈闵州,沈闵州对她摇了下头,示意别管,也不知道怎么管。
查亦鸣跟狐朋狗友去网吧了,路又言一路跑出教学楼,逮着一个方向跑,直接跑到了操场上。
他出班级也没带书包,也不是为了回家,他就只是想逃跑,像是被吓到的小孩。
这怎么不可怕呢?
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周五放学,硕大的操场上没什么人逗留,少年走过跑道,渐渐慢下脚步。
入冬后清冷的风吹红了他的耳廓鼻尖,他的脸颊也红,眼睛也红,红色是塑胶跑道弯曲成圆,走一圈就回到起点,红色也是这天最后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长了,背离太阳西沉的方向。
他胸口憋着一口沸腾的海水,又烫又咸。
原来查亦鸣的秘密,跟他难以启齿的秘密不同,从一开始就可以不是秘密。
喜欢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来的吗?
周六查亦鸣生日聚会,无论是中午火锅还是下午唱歌,路又言都没来。
这不奇怪。有人说:查亦鸣你这回真把人家搞生气了吧,路又言最恶心这个,你还要往他命门上打,活腻歪了?
查亦鸣:嗯嗯嗯。
查亦鸣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就玩,疯了一天,站在桌上唱《死了都要爱》,抽到大冒险牌,要跟在场异性做亲密动作,他毫不犹豫就把董昕依抱起来转圈儿,闹得尽兴。
抽到真心话,问他最喜欢现场的哪一个人,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我喜欢的人不在现场,他没来。
董昕依的理解跟不上查亦鸣的行为了,她悄悄把沈闵州拉到一边问,“渣男和小路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