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骂归骂,冷脸归冷脸,真出了这种事,路又言表现出了极致的耐心。
连睡觉他都是挤在查亦鸣的单人床上睡的。估计是怕查亦鸣半夜再接到电话,然后一个人魂不守舍地跑出去。
从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他陪他捱过了术后最关键的四十八小时。
几乎这层楼的所有医护都眼熟他俩了。一大一小两位少年,守在重伤女刑警的病房外。
大只的那个长手长脚,仰头对着天花板发呆,有人经过的时候会把腿缩回来,无聊了就立地做俯卧撑。
小只的那个垂着脑袋玩手机,有人经过的时候会踹大只一脚踢醒他把腿收回来,要么就一脸无语地看着大只做俯卧撑,做完了催他去洗手。
偶尔他们小声说说话,小只会仰起脸,周围的人不禁多看几眼,他长得完全是姐姐阿姨们喜欢的类型,雀斑可爱,模样很乖,但眼神却冷冷清清的,说话也不客气。
有人问:“你们是兄弟呀?”
小只拒绝:“谁跟狗是兄弟。”
大只:嗯嗯嗯。
女刑警的同事也来过几次,只不过停留的时间很短。嫌疑犯还在审讯,大案的收尾工作不比前期侦查时轻松。他们往两位少年手里送上外卖,然后看一眼最新情况就走。
就这样,周末快过完了,有一点好消息,医护们都不约而同过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你妈妈情况稳定了,不出意外明后就能出icu。”
“现在各项指标都趋于好转,别太担心了。明天要上学了吧?早点回家休息。”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但是大概率不会再下病危了,回家吧,一有情况会通知你的。”
——“再”?